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6-23 14:52:00
许南乔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卧室,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僵在了原地。
她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——衣柜敞开,衣服散落一地,梳妆台上的护肤品被随意丢在角落,连床头那本她珍藏多年的相册也被撕了几页。
“啊,忘了告诉你。”身后传来唐梨的声音。
许南乔猛地回头,看见唐梨倚在门边,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。
“昀彻和北淮说,以后这间卧室归我了。”她歪了歪头,故作天真,“毕竟我身体不好,需要阳光充足的地方养病,你不会介意吧?”
许南乔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,指甲几乎嵌入皮肉。她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。
就在这时,唐梨眼角余光瞥见楼梯口走来的两道身影。
她眼神一暗,突然伸手拽住许南乔的手腕,惊叫一声:“南乔,我知道错了!你别推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拽着许南乔一起从楼梯上摔了下去!
“梨梨!”
“小心!”
两道身影同时冲过来,谢昀彻和许北淮毫不犹豫地伸手接住了唐梨,而许南乔却重重摔下楼梯,后背狠狠撞在台阶上,一路翻滚到一楼。
剧痛瞬间席卷全身,许南乔蜷缩在地上,眼前发黑,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。
她艰难地抬头,看见谢昀彻和许北淮正紧张地检查唐梨有没有受伤,而唐梨则缩在谢昀彻怀里,眼眶泛红,一副受惊的模样。
“南乔……我只是想和你道歉,我知道我不该占用你的房间……”她抽泣着,声音颤抖,“可你为什么要推我?你就这么恨我吗?”
谢昀彻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他抬头看向许南乔,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许南乔,你真是无可救药。”
许北淮的脸色也阴沉至极,他盯着许南乔,语气冰冷:“你明知道梨梨身体不好,还敢这样害她?”
许南乔想解释,可喉咙像是被堵住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既然你执迷不悟,那就该用一些手段让你学会反省。”许北淮冷笑一声,转头对佣人吩咐,“把她和‘将军’关在一起。”
许南乔瞳孔骤缩,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“将军”是唐梨养的那只大型狼犬,凶猛异常,而她从小……最怕狗。
“哥……不要……”她颤抖着摇头,声音嘶哑,“求求你……你知道我怕狗……”
她记得小时候,邻居家的狗冲她狂吠,她吓得躲在许北淮身后哭。那时候,她哥哥会护着她,温柔地哄她:“别怕,有哥在,狗不敢咬你。”
可现在,许北淮看着她,眼神冷漠得像是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你推梨梨下楼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她也会害怕?”他轻笑一声,语气温柔,却字字诛心,“许南乔,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佣人上前,粗暴地拽起许南乔,拖着她往狗舍走去。
身后,唐梨靠在谢昀彻怀里,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而许南乔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铁笼的门“咔哒”一声被锁上。
许南乔蜷缩在角落,浑身颤抖。
‘将军’低吼着逼近,獠牙森白,涎水滴落。她退无可退,后背抵上冰冷的栏杆,绝望地闭上眼睛。
下一秒,剧痛袭来——
狼犬撕咬她的手臂,利齿刺穿皮肉,血腥味瞬间弥漫。她痛得惨叫,挣扎着想要推开它,可狗却更加凶狠,咬住她的肩膀狠狠撕扯!
“啊——!”
她的惨叫声回荡在狗舍里,可没有人来救她。
血,到处都是血。
她的衣服被撕烂,皮肉翻卷,手臂、肩膀、腿上全是狰狞的伤口。疼痛让她眼前发黑,意识逐渐模糊。
在彻底昏死过去前,她恍惚听见铁笼外传来脚步声。
“她怎么成这样了?”
“啧,将军下口太重了。”
模糊的视线里,许南乔看见谢昀彻和许北淮站在笼子外,眉头微皱。
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,想伸手抓住什么,可浑身疼得连呼吸都困难。
许北淮蹲下身,打开笼门,冷声问:“知错了吗?”
许南乔睫毛颤了颤,避开了许北淮的视线。
她张了张嘴,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:“我没有做过那些事……”
谢昀彻眼神一沉,语气冰冷:“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不认错?”
许南乔扯了扯嘴角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“好……我认错。”她闭上眼,声音轻得像风,“是我推了唐梨,是我恶毒,是我该死……这样可以了吗?”
她的态度刺痛了两人。
许北淮猛地站起身,眼神阴鸷:“许南乔,你真是……!”
谢昀彻冷笑一声,对佣人吩咐:“把她关进杂物间,既然放着好好的日子不想过,那就当个佣人,好好反省!”
她被架着胳膊拖着,像拖一条死狗一样,被扔进了阴暗潮湿的杂物间。
门被重重关上,落锁的声音像是宣判她的死刑。
许南乔躺在冰冷的地上,血从伤口不断渗出,染红了身下的旧报纸。
她望着天花板,身体因为疼痛还在无意识地抽搐。
原来……认错也没用啊。
原来,他们只是想看她低头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