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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“啪”地爆了个灯花。
我捏着那张纸,听见殿外的更夫敲了两下。
周管家颤巍巍开了旧档房的铜锁。
霉味混着松烟墨的气息扑出来,我蹲在积灰的木架前,一页页翻。
第三本旧录的纸页间,突然滑出张泛黄的信笺。
我手一抖。
那字迹太熟悉了。
信头写着“晚棠吾女”。
我喉间发紧,指甲掐进掌心才没叫出声。
“周玄入府那日,曾言天命非为一人,乃血脉之选。”
“王氏与晚晴近日总往观星阁跑。”
“我前日在晚晴妆匣里见着半张残纸,写着苏府嫡女承天运,原预言被篡改了。”
“若我死,必非病逝。”
最后一行字洇了墨,像滴未干的泪。
“阿晚,好好活着。”
我攥着信笺冲回尚书府正院时,王嬷嬷正在廊下晒梅干。
她见我脸色,手里的竹匾“哐当”掉在青石板上。
“嬷嬷。”我把信拍在她面前,“我娘怎么死的?”
王嬷嬷膝盖一弯跪在地上,她抖得像筛糠,眼泪砸在青砖缝里。
“夫人是被毒杀的...那年您才七岁。”
“夫人发现晚晴**偷改预言,说要去见皇上。
“当晚她喝了王氏送的参汤,睡到半夜突然喊心口疼。”
我耳朵嗡嗡响。
前世我总以为母亲是病弱早逝。
原来她是为了护我,被最该护着我们的人毒杀在床榻上。
玄色披风灌着夜风吹进国师府时,周玄正坐在松树下喝茶。
“苏皇后深夜来访,可是为柳娘子的信?”
他舀了勺茶递过来。
我捏紧袖口,“我能预知前世事,是因为这个?”
“柳娘子的血脉本就带着天机。”
他指节叩了叩茶盏。
“当年我算出苏府有天命血脉,却没算出会被人截胡。”
“若你未觉醒,知道真相反会被血脉反噬。”
“现在你成了皇后,血脉醒了。“
原来前世我帮李承邺夺位时总能避开危机。
不是运气好,是血脉在护着我。
回宫时天快亮了。
李承砚在凤仪宫等我,案头的冷茶飘着白气。
我把信和周玄的话全倒给他。
他听完沉默许久,突然抬眼。
“真正动预言的人,不会只满足于一个苏晚晴。”
“你是说?”
“太后寿宴快到了。”
他握住我发冷的手。
“那是后宫最热闹的时候,也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时候。”
前世太后寿宴那晚,苏晚晴在***摔了个玉镯。
她哭着说有刺客,结果闹得满宫鸡飞狗跳。
后来才知道,那是她和李承邺商量好,引开守卫去偷兵符。
可这一世,苏晚晴在冷宫,李承邺成了逆臣。
那寿宴上,又会是谁在闹?
我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把周玄给的那枚刻着天机的木牌塞进袖袋。
该来的,总会来。
太后寿宴那日,寿康殿里檀香绕得人发晕。
太后攥着翡翠念珠坐主位,下头的命妇们笑成一团。
沈清漪端着茶盏过来时,袖中滑出张纸。
她垂眸抿茶,我借扶她的手把纸攥进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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