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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杀我的刀,救了我的光沈疏影萧烬小说全本免费试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3 14:50:39    

>大婚当夜,沈疏影的匕首抵在萧烬心口:“我嫁你,只为查清灭门真相。”

>众人皆道镇北王暴戾嗜杀,她却不知他每夜为她掖被角的手有多温柔。

>当刺客的箭矢穿透她肩膀时,萧烬眼底猩红:“动她者,诛九族!”

>她终于发现书房暗格里泛黄的婚书——日期竟在沈家血案前三月。

>“当年救你的箫声…是我。”他咳着血将她护在身后,“现在,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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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凤喜烛高燃,烛泪蜿蜒堆叠,像凝固的血泪,在精雕细刻的鎏金烛台上无声地流淌。大红的绸缎挂满了王府婚房的每一个角落,浓烈得几乎要窒息,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合欢香,以及一种更为深沉的、挥之不去的药草苦涩气味。这气味丝丝缕缕,顽强地缠绕在每一寸奢靡的喜庆之上,无声地提醒着某些无法言说的沉重。一片死寂里,只有烛芯偶尔爆出细微的“噼啪”声,微弱地撕开沉甸甸的沉默。

沈疏影端坐在宽大得令人心慌的紫檀木拔步床边。繁复沉重的凤冠早已被取下,搁在一旁的案几上,在烛光下反射出冰冷刺目的金光。她身上那件价值连城的织金云锦嫁衣,此刻却像一副沉重的枷锁,紧紧箍着她,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那鲜艳到刺目的红色,灼烧着她的眼睛,也灼烧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。

她微微垂着眼,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,遮掩了眸底翻涌的、几乎要破冰而出的滔天恨意。她的右手,隐在宽大的、绣着并蒂莲花的袖袍深处,指尖冰凉,正死死地攥着一件坚硬冰冷的物件。那锐利的边缘,隔着薄薄的衣料,深深地硌进她柔软的掌心,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痛楚。这痛楚奇异地令她保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。

脚步声,沉稳而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,由远及近,停在了内室那扇厚重的描金木门前。紧接着,是门轴转动的轻微“吱呀”声。一股浓烈的、混合着酒气和一种独特凛冽气息的冷风,瞬间灌了进来,扑灭了门口几盏摇曳的灯火,也吹得沈疏影鬓边一缕未束好的发丝轻轻拂过她苍白的脸颊。

萧烬进来了。

他身形极高,穿着同样繁复华丽的大红亲王蟒袍,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新郎官模样。然而,他身上那股浓重的、几乎化为实质的阴郁和戾气,却将这满室的喜庆瞬间冻结。他的脸色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冷白,薄唇紧抿,线条凌厉得如同刀削斧凿。那双深邃的眼眸,此刻没有任何属于新婚的暖意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,冰冷地扫过屋内的陈设,最后,沉沉地落在了端坐床边的沈疏影身上。

他没有说话,只是径直走到离床几步远的紫檀木圆桌旁。桌上摆着象征合卺交杯的金盏玉壶。他拿起酒壶,动作略显僵硬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。琥珀色的液体倾入杯中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他端起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喉结滚动,烈酒入喉,似乎并未驱散他眉宇间凝聚的沉郁,反而让那层寒意更加森然。

沈疏影依旧垂着眼,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玉雕。只有那藏在袖中的手,攥得更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,尖锐的疼痛感更加清晰地传来。
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缓慢流淌,每一息都如同煎熬。萧烬终于转过身,朝床边走来。他高大的身影投射下来,将沈疏影完全笼罩其中,带来一种令人心头发紧的压迫感。他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,目光沉沉地落在她低垂的头上。

“抬起头。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久病的虚弱感,却奇异地糅合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,像砂纸刮过粗糙的岩石。

沈疏影长长的眼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如同受惊的蝶翼。她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。

目光交汇的刹那,空气仿佛凝滞。

沈疏影的眼底,再没有任何伪装。那里面燃烧着的东西,是足以焚毁一切的仇恨,冰冷、决绝,如同淬了剧毒的利刃,直直刺向萧烬。这张脸,这张在她噩梦中反复出现、沾满她至亲鲜血的脸!

萧烬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。他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双新娘的眼眸里看到如此浓烈纯粹的恨意。那恨意如此陌生,却又如此尖锐,瞬间穿透了他惯常的冰冷外壳。一丝极细微的、近乎困惑的波动在他深潭般的眼底飞快掠过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
就在他因这恨意而心神微震的瞬间!

沈疏影动了!

一直藏在袖中的右手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,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绝,闪电般探出!一道冰冷的寒芒撕裂了满室暖红的烛光,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,直刺萧烬的心口!

那竟是一柄不过三寸长的匕首。刃身极薄,闪烁着淬厉的幽蓝光泽,显然是淬了剧毒。刀柄是古朴的乌木,打磨得光滑,此刻正紧紧握在沈疏影那只纤细却异常稳定的手中,带着她全身的力量和刻骨的恨意,决绝地刺向目标!

距离太近,动作太快,恨意太浓!

匕首的尖端,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,精准无比地抵在了萧烬胸前蟒袍那冰冷的金线刺绣之上!锋利的刃尖甚至已经微微刺破了最外层的锦缎,只需再往前递进一寸,便能刺入皮肉,直抵心脏!

“别动!”沈疏影的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清晰,如同冰珠砸落玉盘,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彻骨的寒冰和压抑了太久的疯狂,“萧烬!”

她死死盯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,那里面清晰地映出自己此刻扭曲而充满恨意的脸。

“我沈疏影今日踏进你这镇北王府,披上这身嫁衣,不为别的!”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微微发颤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,“只为查清三年前,沈家上下七十三口,一夜之间惨遭灭门的真相!告诉我——是不是你?!”

最后三个字,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。积压了三年的血泪与悲愤,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流,汹涌而出,冲垮了她所有精心构筑的伪装。握着匕首的手,因为用力过度和巨大的情绪波动而剧烈地颤抖着,那冰冷的金属几乎要脱手飞出。

满室死寂。

合欢香甜腻的气息仿佛凝固了。只有那柄抵在亲王心口的淬毒匕首,幽蓝的寒芒在摇曳的烛火下,无声地诉说着滔天的恨意与即将到来的毁灭。

萧烬的身体在匕首抵上心口的瞬间绷紧如铁。然而,出乎沈疏影的预料,那张冷峻的脸上并未出现丝毫的惊惶或暴怒。甚至在她嘶吼着质问出“是不是你”时,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震动也迅速沉敛下去,快得如同幻觉。

他垂眸,目光落在胸前那一点幽蓝的寒芒上,又缓缓抬起,重新锁住沈疏影那双燃烧着仇恨火焰的眼睛。那眼神深不见底,像结了千年寒冰的古井,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怵。

“呵。”一声极轻的冷笑从他紧抿的薄唇逸出,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和洞悉一切的漠然。“沈家孤女?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依旧低沉沙哑,却像淬了冰的针,扎进沈疏影的耳膜,“为了查案,把自己卖给仇人?沈鸿章的女儿,倒是有几分胆色,可惜……”

他停顿了一下,那双寒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,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似乎要将沈疏影整个人彻底看穿。“……蠢了点。”

“闭嘴!不准提我父亲的名字!你不配!”沈疏影被他话语中的轻蔑彻底激怒,抵着他心口的匕首因激动又往前送了半分,锋利的刃尖更深地陷入锦缎之中。

萧烬却像是感觉不到胸前的威胁,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。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,那目光中除了冰冷,似乎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……复杂?像是审视一件不合时宜的闯入物,带着一丝疲惫的厌倦。

“配不配,不是你说了算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带着一种上位者天然的压迫感,“沈疏影,收起你这可笑的把戏。想杀本王?就凭你,还有这把小玩意儿?”他微微侧头,目光扫过那淬毒的匕首,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,“还是省省力气。你活着,对本王还有用。”

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沈疏影只觉得一股巨大的、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钳住了她握着匕首的手腕!那力道大得惊人,冰冷的手指如同铁箍,瞬间捏碎了她的反抗。

“呃!”剧痛从腕骨传来,沈疏影闷哼一声,手指瞬间脱力。那柄淬毒的匕首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面上,只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。

萧烬的动作快如鬼魅。在她匕首脱手的刹那,他另一只手已如电般探出,精准地掐住了她的下颌!力道之大,迫使她不得不高高地仰起头,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、此刻却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眼睛。

“听着。”他俯下身,冰冷的呼吸喷洒在她被迫仰起的脸上,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属于猛兽的危险气息,一字一句,清晰而缓慢地砸进她的耳中,“进了这镇北王府的门,你就是本王的王妃。收起你的爪子,安分守己。过去的事,想查?”他掐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收紧,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痛楚,“可以。但给本王记住了——”

他凑得更近,那双眼睛如同深渊,牢牢攫住她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警告:

“别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找死。否则……”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地上那柄幽蓝的匕首,又缓缓移回她因疼痛和屈辱而泛红的眼睛,“本王会让你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。”

说完,他猛地松开钳制她的双手,仿佛扔掉一件肮脏的垃圾。

沈疏影失去支撑,踉跄着后退一步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拔步床柱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手腕和下颚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,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,又被她死死咬住嘴唇,强行逼了回去。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像一条搁浅濒死的鱼,用那双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睛,死死瞪着眼前如同修罗般的男人。

萧烬看也没再看她一眼,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。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,径直走向内室角落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卧榻。那是为值夜的下人准备的,此刻却成了他今晚的归宿。

他脱下那身刺眼的大红蟒袍外衫,随意地扔在榻旁的矮几上,只穿着素白的中衣躺了下去。高大的身躯在并不宽敞的卧榻上显得有些局促,他却背对着拔步床的方向,闭上了眼睛。浓重的药草苦涩气息,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
烛火跳跃着,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暖红,却驱不散那彻骨的寒意。

沈疏影靠着冰冷的床柱,身体因为愤怒和后怕而微微颤抖。她慢慢滑坐到同样冰冷的地毯上,目光死死盯着几步之外地上那柄闪着幽蓝光泽的匕首——她唯一的武器,她复仇的希望,此刻却像一件被遗弃的垃圾,躺在那里嘲笑着她的无能。

又恨又冷的泪水,终于无声地滑落脸颊,砸进身下厚密的地毯里,瞬间消失无踪。她蜷缩起身体,双臂紧紧抱住自己,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可怜的暖意。耳边,似乎又响起了三年前那个血火交织的夜晚,凄厉的惨叫、绝望的哭嚎、兵刃砍入骨肉的钝响……还有,那穿透地狱般喧嚣的、幽幽咽咽、如同鬼魅低泣的箫声!

那箫声……她猛地打了个寒颤,下意识地看向卧榻上那个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。是他吗?那个传闻中在战场上以一首“断魂箫”屠尽敌城三万降卒、令人闻风丧胆的“血箫”镇北王?

寒意,如同冰冷的毒蛇,顺着脊椎骨一路蜿蜒而上,缠绕住她的心脏。

这一夜,注定漫长如年。她蜷缩在拔步床的阴影里,如同惊弓之鸟,不敢合眼,只能死死盯着卧榻上那个沉睡(或者只是假寐?)的身影,警惕着任何一丝风吹草动。每一次他翻身时卧榻发出的轻微“吱呀”声,都让她浑身紧绷,心脏几乎跳出喉咙。

然而,除了那压抑的、似乎带着病痛的微弱呼吸声,一夜再无其他动静。

天光将明未明之际,窗纸透进一层朦胧的青灰色。沈疏影在极度的疲惫和高度紧张中,意识终于模糊起来,沉重的眼皮不受控制地缓缓合拢。

就在她即将沉入短暂黑暗的瞬间,一个极其轻微的脚步声靠近了。

沈疏影残存的最后一丝警觉让她猛地一个激灵,瞬间清醒了大半!她屏住呼吸,全身肌肉紧绷,眼睛睁开一条细缝,透过浓密的睫毛缝隙,死死盯住靠近的身影。

是萧烬!

他不知何时已经起身,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拔步床边。晨光熹微,勾勒出他高大却略显清瘦的轮廓。他穿着素白的中衣,脸色在微光下更显苍白,甚至透着一丝病态的倦怠。那双昨夜如同寒潭深渊的眼睛,此刻却低垂着,目光落在……她的身上?

沈疏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藏在袖中的手再次悄悄握紧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他要做什么?报复?还是……彻底了结她?

然而,预想中的暴戾并未降临。

萧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目光在她蜷缩在冰冷地毯上的身影上停留了片刻。那双深沉的眸子里,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、难以辨别的情绪,快得如同晨雾,瞬间便消失无踪。随即,他极其缓慢、极其轻微地弯下了腰。

沈疏影全身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!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伸出的那只手,骨节分明,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。

那只手,没有扼向她的咽喉,没有掐住她的下颌。

它只是极其轻柔地、小心翼翼地,捻起了滑落在地毯边缘的一角锦被。

然后,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疏离和僵硬,他将那柔软厚重的锦被,轻轻地、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地,盖在了蜷缩着的沈疏影身上。动作笨拙得甚至有些小心翼翼,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琉璃。

温暖的锦被带着他残留的体温和那独特的药草气息,瞬间包裹了她冰冷的身躯。突如其来的暖意让沈疏影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。

做完这一切,萧烬直起身,仿佛刚才那个动作耗尽了他极大的力气。他微微蹙了下眉,抬手掩住嘴,极其压抑地低咳了两声,肩膀随之轻轻耸动。随即,他再未看沈疏影一眼,转身,脚步无声地离开了内室。那高大挺拔的背影,在朦胧的晨光中,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。

门被轻轻带上。

内室里只剩下沈疏影一人。她依旧蜷缩在锦被之下,一动不动。晨光渐渐明亮起来,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,也照亮了她脸上交织的震惊、茫然和一种更深沉的、难以理解的困惑。

那被角掖得并不算好,甚至有些歪斜,笨拙得可笑。

可那残留的、属于他的、带着苦涩药味的体温,却透过锦被,真实地烙印在她冰冷的皮肤上,烫得她心头发慌。

这算是什么?

暴戾嗜杀的镇北王?新婚夜以死亡威胁她的恶魔?

还是……这个在她昏沉之际,为她盖上被子的……男人?

沈疏影猛地闭上眼,将脸深深埋进那带着陌生气息的锦被里。混乱的思绪如同纠缠的藤蔓,将她紧紧缠绕。恨意依旧在胸腔里燃烧,可那笨拙掖上的被角,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,激起了圈圈无法平息的涟漪。

她必须查清楚。不惜一切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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