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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知年的双手紧握成拳,目眦尽裂。
姜挽宁知道,此刻的顾知年,恨不得掐死她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依着门槛缓缓坐下,掏出纸巾,擦了擦嘴角的鲜血,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知年。
“你不是想尽快跟我离婚,娶她吗?”
“跟我道歉,这周就能拿到离婚证——还是说,你想和我耗一辈子?"
姜挽宁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,说完之后,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姜挽宁,你算个什么东西?你不过是姜家送来的一条狗!”
顾知年抬脚踹翻茶几,玻璃碎片飞溅在她脚边
“我可以跟你道歉,但若初不行。我宁愿掐死你再去自首,也不会让若初跟你低头。”
姜挽宁把头埋在两肘之间,笑得凄惨。
难听的话谁都会说。
吵架顾知年可从来没有赢过自己。
更何况她如今拿住了对方的命脉,他更不可能翻天,“掐死我,那她就是续弦,永远顶替不了我的位置!顾知年,你可想好了?”
顾知年一顿,正要说些什么,却被乔若初拉住了衣角。
“知年,为了我们的未来,我愿意......跟姜小姐道歉。”
姜挽宁看着他瞬间软化的眼神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原来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这样的,
只可惜她姜挽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殊荣。
她没有再说一句话,艰难起身回了卧室,狠狠地甩上了门。
顾知年送完乔若初回来时,姜挽宁正坐在客厅吃东西。
他瞥了她一眼,眼里尽是鄙夷,“那样欺负人家,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这吃东西?还真是厉害!”
姜挽宁抬眸看了看他,语气揶揄,“不厉害怎么当顾太太,怎么跟你那些小三小四斗?”
顾知年一怔,下一秒嘴角勾起。
“你可能忘了,再过一周,你就不是顾太太了......到时候我一定大摆三天宴席庆贺!”
姜挽宁拿着刀叉的双手一顿,“顾知年,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?这么想摆脱我?”
“对!迫-不-及-待!”顾知年咬牙切齿,一字一句,字字狠厉。
姜挽宁没说话,转身回了卧室。
浑身的疼痛让她忍无可忍,多个关节的功能衰减让她端杯水都费力,最关键的是,她的肾脏已经开始受损。
她又要住院了。
顾知年给她打电话,催促她去拿离婚证的时候,她刚签完血浆置换通知书。
她特意买了一条好看的丝巾,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。
“你干嘛非要把自己裹成这样?见不得人?”
姜挽宁没有理他,径直往前走。
顾知年瞪了她一眼,下意识地要去扯她的丝巾,却被她逃掉了。
“半个月的时间还没到,今天你有新的任务。”
顾知年没好气地跟了上来,“真是有病,还好几天后我们就离婚了,再也不用忍受你了!”
姜挽宁没有回怼,平静地走着。
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,想起第一次跟顾知年约会时的情景。
那时她曾天真地以为,只要付出真心,顾知年迟早会看到她。
可实际上,对待不爱的人,无论她怎么努力,他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。
而对于乔若初,他却始终小心翼翼,呵护备至。
“走那么快干嘛!等等我!”
这一次,姜挽宁让他陪她去旋转餐厅吃顿饭,顾知年不耐烦地踢着石子。
"那种地方有什么好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