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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晓晓眼神一凝,举起一旁的碎瓷片朝小腹刺去:
“清洛,你...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?”
她捂着小腹惊恐地向后爬了几步,指着我在拉扯间敞开的衣领:
“你...你心口处怎么有条疤,难道你是想...”
“顾清洛!”
卢益阳将诊断书撕得粉碎,怒吼着冲向我:
“老子他妈刚刚还差点被你骗了,为了拿到钱,你先是诬陷晓晓害死晚晚,离间我们二人,后又再次装我的救命恩人,连病危通知书和伤疤都模仿了,可真是好大一盘棋啊。”
他执拗地盯着我,似是在等我说个答案。
我再无辩驳的力气,闭上眼咳出几口血:
“卢益阳,我说的话你从来不信,如今你又在等什么?”
卢益阳低头沉闷地笑出了声:
“是啊,我就他妈是贱,才会又想着从你口中听到什么。”
“你这种女人,就是下贱又恶心,我先前就是瞎了眼才为你付出那么多真心!”
他抬手扯开我的衣领,拿出小刀一下下划去我心口的血肉,像是要抹掉什么屈辱的历史。
我疼得浑身抽搐,却被他用膝盖强硬地抵在墙上:
“装,你继续装,还以为我会心软吗,做梦!”
“喜欢抢别人功劳是吗?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,晓晓受的痛苦,你也得加倍承受!”
任凭牙关被咬得鲜血淋漓,也无法缓解半分剧痛。
好似有几个世纪那么久,张晓晓将卢益阳拉起:
“好啦,昭昭的宣讲快开始了,我们别在无关的人上耽误时间了。”
“我只是怕,她如此执拗说昭昭是冒名顶替会.....”
卢益阳的眼睛眯了眯。
他将我拖到房间,用麻绳将我捆在墙角。
心口疼痛让我喘不来气,我知道若再不去医院,自己会死在这儿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揪住卢益阳袖子,乞求道:
“求求你,能不能送我去医院,我快坚持不住了....”
卢益阳神色有半分松动,张晓晓却突然惊叫一声跌坐在地:
“益阳,这个伤口比我想象中得深好多,我刚刚走两步才有痛感....”
卢益阳毫不犹豫地转身抱起张晓晓,只丢下一句话:
“别装了,几刀而已还能要你命?明天我会举办答谢宴,来得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,我可以允许你带晚晚来结交一二。”
屋内重归寂静,我却几乎听不见胸腔的心跳声。
可我不能死在这!
我答应过晚晚,要带她去看大海的啊!
我拼了命呼喊出声,终于将邻居唤来。
再次醒来,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。
床头是一张只余半月寿命的诊断书。
不过,足够了啊。
在离开前,我找医生重开了当年心脏移植手术的证明,拖邻居交给卢益阳。
很快上了火车,我看着窗外晃动的风景,眼泪打在手腕草绳上。
这是我从一片狼藉中找出晚晚唯一的东西。
晚晚,我低声喃喃道。
等妈妈带你去看完海,就来地下陪你了。
你再等等妈妈啊。